處翼

      我右手拳頭握緊:「她們太可惡了!爸!跟我說是誰!我去修理她們!」

       爸的臉色和緩:「女兒，不要，要尊重她們，再說，她們也是我的女兒，我很疼她們，她們就像我心頭上的肉。」帶著微笑，他這樣告訴我。

       我越聽越氣!還很嫉妒!

      「哼!所以，就因為我強，所以你不疼我，不把我當成你心頭上的一塊肉?」說完，我差點沒抓狂。

       換爸慌了:「不，不是!女兒，你聽我解釋......。」

       我可以鬧脾氣嗎?我好想鬧脾氣!

      「不，不要!我不聽!」用雙手摀住耳朵，我用行動表示抗議。

      終於，我還是鬧脾氣了。

       就這樣，我鬧脾氣鬧了好一陣子——只要是我爸要跟我講話，甚至是用想法想跟我溝通，我都一律關上我內心的雙耳。

      至於他在我想到還要招呼他的時候，就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不過，這段時間，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參戰、幫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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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妖長這樣!跟我們好像!成人型，不管男的女的。

       在戰場上，我第一次看到妖。

       而且，他們也長得好像人!有的還很美麗、帥氣!

       然後我爸翻了個白眼:「女兒，妳到底是來打戰的還是來讚嘆的?」啊!不小心被我爸發現我在心裡讚嘆了。

       對我爸鞠了個躬再加上一句對不起，我開始要跟妖精們戰鬥——可是我沒信心。

       爸微微一笑:「女兒!不如妳從最弱的開始戰吧!」

       最弱的?換我笑了:「好啊!當然好。」

       最弱的妖嘛......是哪個啊?正當我在狐疑，爸嘆了口氣，對我說:「就戰爭圈外的那隻。」

    喔喔!那隻啊......啊是哪隻?帶著疑問，我開始找。

       找啊找地，不消幾分鐘，我找著了。

    呃......他看起來就是奄奄一息、風中殘燭的生病老人啊!叫我對付這隻!也太......小看我了吧?

    哼!這隻!

       光用想的，想像我那無形的法力變成一把利劍，飛去刺中他的心窩，然後我看到他嘔了口血，死了。

       嗯!滿意。想著，我露出滿意的神情。

       爸又微微笑:「女兒!妳跌破我的眼鏡。」

       什麼?「真的嗎?爸!」

       他的微笑擴大:「是真的。」

       頓時，我信心倍增。

       甚至有自信到了衝到爸的面前，替他殺妖。

       然後我爸就變成雕像般地愣住了。

       注意到背後氣氛怪怪的，我狐疑地轉過頭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接著就看到我爸好像變作雕像了，「哈」地一聲我爆笑出來，瞬間忘記戰鬥的事，就只顧著笑。

       而後就看到我爸臉色變嚴肅、僵硬，才好奇地轉過頭，就看到妖方明顯一看就知道是第二大戰力的壯年男妖張開他的血盆大口準備把我給吞噬。

       而我，嚇到不知道如何反應，身體變得不像自己的那般。

      這時，爸一把抱住我的腰，往旁邊滾了好幾圈。

       等確定死裡逃過一劫，我「哇哇」地大哭起來，連爸，眼眶也濕潤了。

       然後，我都只顧著哭，根本連戰都不打了。

       而我爸，也沒心情打了。

       就這樣，我們倆瞬間移動回家。

       當然，我們這舉動被其他神仙嘲笑，不過爸說了一句話:「我會這樣，是因為我愛女兒。」就把他們的嘴都堵住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驚嚇恐懼裡度過，都待在房間裡不敢踏出一步，連爸媽踏進門，我都還會以為對方是那隻要吃我的妖放聲恐懼大叫，叫完之後還拼命發抖，甚至嚇得屁滾尿流。

       媽看得都哭了，很傷心的那種哭法；而爸也表情很悲傷的流淚了，他流淚到後來，就哭了出來，有哭聲，還用雙手掩面那種哭法。

       換我愣住了。

       楞到忘記我的驚嚇恐懼，放下棉被下床，走向爸媽們給安慰——拍他們的肩，告訴他們，我相信我會好起來——因為看到他們這樣。

       他們聽到我這樣講，都忘記哭地看著我，看到他們那樣無助的面孔，我更決定我要好起來。

       我下定決心。

       然後，我流了一行淚，，因為不小心想到那恐懼的畫面。我想，要過上好幾年至少，我才會完全好起來吧!我不確定，我只是這樣想。

       後來的我，只要聽到「仙妖大戰」一詞就嚇得屁滾尿流外加魂飛魄散，更別提去參戰了。

       就這樣，我從此不再參戰。

        而後來，我爸甚至在我面前下跪:「女兒!爸爸對不起妳!我不該讓妳參戰的。」

       「這......」我支吾其詞，不知道該不該原諒他。

       爸甚至磕頭:「對不起!原諒爸!」磕到額頭都流血了。

       我於心不忍:「爸!好!好!你起來，我......」我本來想說我會原諒你，但捫心自問，我做得到嗎?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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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爸不怪妳!就算妳要恨爸，爸也沒意見!這是我應得的。我腦海裡響起爸的聲音。

       這.......嗯?不對!爸該不會剛剛偷聽我在想什麼吧?想著想著，我看向爸。

      爸的臉色變難看了。

      嗯?所以他這樣是有聽還沒聽?我疑問。

        沒有聲音回應我。

        五年後，我八歲。就因為從三歲起對爸的不理解、不諒解，後來還轉變成恨——他讓我參加仙妖大戰就算了，還差點害我死掉——我決定下凡。

       「喂!我要下凡，讓我下凡。」我跑去找負責管神仙下凡的神仙，跟他講。

       接著他的臉就臭掉了:「憑什麼妳要下凡我就要讓妳下凡?妳知不知道......」

      嗯?知道什麼?嗯......算了，那要怎麼辦才可以下凡呢......啊!有了!聽說強姦別的神明可以下凡，那......強姦神仙，應該可以下凡吧.....?

      他微微一笑:「強姦我可以下凡。」

      我的眼睛亮了起來:「認真?」「很認真。」我的眼睛更亮了。

      然後我就開始強姦—我脫光我的衣服，發現他起了生理反應，我強行讓他進入我的身體。

     啊!好痛!但是我不後悔......呃......怎麼開始後悔了?怎麼辦怎麼辦?

      他瞇起色瞇瞇的雙眼:「我可是很爽!」

      我被嚇到了。

       怎麼辦怎麼辦?

       邊想著邊繼續強姦他的我，想了老半天之後的答案是:涼拌炒雞蛋!就只好……忍痛繼續。

       又繼續強姦了一會，他「哈哈哈」地大笑以後，對我說:「妳可以下凡了，恭喜妳!」

       就這樣，我被貶下凡了——牛頭馬面來架著我去排隊喝孟婆湯了，我開開心心的準備衝去喝——「等等!」他說。嗯?我跟牛頭馬面同時疑問回頭看他，他又微微一笑，說:「你爸很希望妳回來，他知道他很對不起妳。」我就很感動，瞬間把仇恨給拋到兩邊，跟他說:「好!幫我跟我爸講說我會回來，我會努力好好做人。」說著的我，一臉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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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我有記憶開始，身邊的長輩就「小雪!」、「小雪!」地叫我。

       我叫「柳雪」，我喜歡這名字。

       長大後，我交往了幾次。

       最印象深刻的一任呢!當初是我先喜歡上並瘋狂倒追才追到的，大我2歲，叫羅宇——我把它當真命天子般來愛。

        ......算了，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很喜歡一個唱歌的偶像團體，叫「黑六」，六個團員都是男的，一個主唱兼團長，兩個吉他手，一個貝斯手，一個鼓手，外加一個鋼琴手。

       今天，我去買了黑六的專輯，叫「小篆」，買回家後，就一直重複播放。

       啊!聽得好爽。

       嗯?我怎麼想起了什麼?

       啊!對了，就是那樣!我就是因為強姦一個......好像是......男神仙，才下凡的。

       ......嗯?我怎麼會強姦男神仙?我是瘋了嗎?我這樣自問。

       ......嗯?怎麼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啊!對了!就是因為我恨我的神仙爸爸，我才下凡的，我左手握拳擊我右手手掌心。

      「想要回來，就要表現很好。」「嗯?什麼表現很好?」「做人表現很好。」「嗯?那不就是要好好做人?」他——那個被我強姦的男神仙——微微一笑，說:「對，就是要好好做人。」就這樣，我發現了我的能力。

       後來，我越想起越多——當然，我很想回去——但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原諒我的神仙爸爸，我只知道，當神仙的女兒很好，想回去，就這樣。

       一陣子後，我全都想起來了，雖然有不好的回憶，想要因此不回去，但我已經在心底對我爸做了要回去的承諾，只好回去了，而且不做神仙的女兒多可惜啊!

      一直到我老死，我都努力做人。

      在我死後，我就回去了，當然，我的爸爸敞開雙臂歡迎我，我很高興，彼此間盡釋前嫌。

      還有，我回去之後，我那個大哥還娶我喔!

     我回去之後，他有跟我道歉，說他現在覺得當初不應該跟我分手，他很懊悔——因為他認為我會自願被貶下凡，他也有責任，所以就娶我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