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翼

    為什麼要偷聽?

      因為我，我怕，怕妳......怕妳......

      嗯?他怎麼講話結結巴巴?我從沒看過他這個樣子。

      怕我什麼?

   怕妳崩潰傷心哭泣。他一口氣想完，然後我看向他。

      ......不會吧?他臉紅了。

     他會臉紅?我在心裡狐疑。

     我會臉紅。我又在腦海裡聽到他的聲音。

     他的聲音好有磁性，好魅惑，好吸引我!我閉上眼享受。

     呵!是有沒有那麼美好?

     嗯?我在心裡回我大哥。

       我在說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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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說完，我羞紅臉，別過頭去。

       小妹，妳不要把頭轉過去，妳這樣很美，我很愛，讓我看，好嗎?他講到後來，用幾乎接近懇求的語調、語氣跟我說。

       好，好......。

     說完，我才剛要轉頭，他爸又開口了:「小妹妹，妳對他的愛，到底是在幫他還是在害他?妳自己說!」妳自己說那一句的口氣，根本就是在明示我他在生氣。

      這......。我低下頭，羞愧了。

      哼!知道錯就好，希望妳不要再犯了!我已經快要忍無可忍了，妳不知道，我可是很愛我兒子的!說完，他氣得臉紅脖子粗地轉過頭不朝著我的方向，也開始不理我。

      對，對不起......。我發自心底地說。

       他不理我。

       這時，唉......。我聽到我爸一聲嘆息，趕忙轉過頭去，問他:「爸，怎麼了?」

      「我想，是時候告訴妳們了。」我，我們?是指，我大哥跟我嗎?

        不是，我爸用想法回我。

        那是......什麼?我也用想法回他。

    可是......我怕現在講，太早。他再度用想法回答。

       爸!你忘啦?我可是很早熟的。在用想法回完他之後，我露出一副滿足的表情，然後，我聽到大哥一聲輕笑，也就跟著笑了。

       原來，我大哥他一直在聽。

       那......我講囉!我爸用想法跟我確認。

    好!你講吧!我也用想法回完他後，對他微笑。

       於是，我爸清了清喉嚨。

       在修練中的我的姊妹紛紛睜開眼，不約而同地問:「爸!你怎麼了?」

       然後我看到爸一副快沒昏倒的表情，又笑了起來——不只我，我的其他姊妹有的也笑了出來。

      接著爸一臉很無奈地，開口:「其實，我們跟妖精們會不定期地發生『仙妖大戰』。」

      「什麼時候?大概多久隔一次?」其中一個只大我沒幾歲的姊姊問。

      我看不下去了:白癡!我用我的能力加法力傳我腦袋裡的聲音到姊姊們面前。

       那位姊姊生氣了:「誰罵我?」說著循聲望到我，愣住:「是妳!」

      「對!就是我，怎樣?」說完，我還翻了個大白眼。

      「幹嘛罵我白癡?」她問，完全不顧其他姊妹正在旁聽/觀。

       「爸都說是『不定期』了，妳是腦袋有洞喔?啊抱歉心直口快啊!真是對不住。」說完，我從床上站起來——這時候的我已經不會搖搖晃晃了——虛情假意地朝她鞠躬表示歉意，而她看出來了，差點沒氣死:「妳......。」

       嘖!這麼沒用，隨便講一下就被我氣成這樣!以後，我絕對要EQ好。把右手握成拳，我默默下定決心。

       然後，我聽到爸又嘆了一口氣，接著說:「夠了!妳們兩個，我在跟妳們講正經事，妳們兩個還在那邊因為小事吵吵鬧鬧。」，用有點唸的口氣。

       「爸!對不起。」我跟她竟然同時說出來，害我的眼珠子掉出來。

       但爸很明顯因為什麼事在心事重重，我猜，是剛剛他講的不定期會發生的「仙妖大戰」吧!

      嗯?那我們仙人會損失很慘重嗎?我突然想到。

      才剛轉過頭想問，我就聽到我爸對著我說:「女兒，妳講得很好，妳把剛剛妳想到的問題用講的再說一遍。」說完，對我點頭表示嘉許認同和支持。

       好。我先在腦海裡用想法回完他，再開口:「嗯?那我們仙人會不會損失很慘重?」

       說完，不對，是想著跟他講完，我得意洋洋起來。

     「不過爸，您跟我們說這些要做什麼?」另外一個從一開始就都沒發生的我的姊姊問。

      哇!好有禮貌!我在心底讚嘆。

      然而，我隨即想到，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雖然我不知道爸剛才對我說教的深意是什麼。

      「因為，我要妳們全部都參戰。」爸才剛說完，我們每個人的下巴都掉到地上了，啊!還有我的奶嘴——對啦!我還在吸奶嘴，怎麼樣?

     「全，全部?」我的其中一個姊姊問。

       「對，全部。」爸回答。

       「所以......包括最小的......我?」我跟著問。

       「對，包含妳，我的女兒。」爸又回答。

       「可是......她還小欸!她才剛滿三歲沒有很久......。」我的另一個說。

       「夠了!我會讓她參戰，是因為她的能力法力都很強。」爸再度回應發問者。

       「......」聽到爸這樣回答，我的姊姊們一陣靜默，有的甚至還一臉打擊的神情。

       嘻!相信爸爸的言語後，我心裡頭一陣爽!

       沒想到，「唉!」爸又是一聲嘆氣。

       「怎麼了?」我們竟然再度問，異口同聲地。

      「其實，爸也不想讓妳們這麼早就參戰，可是爸的勢力真的很弱。」他回答。

       勢，勢力?我有沒有聽錯?爸說「勢力」。

      「那你怎麼不找媽跟你一起戰妖?」另外一個姊姊又問。

       爸從脖子底紅到頭頂——我們都有看到，更增加了我們的好奇心，漸漸地，我們的雙眼，都變成期待的眼神。

      「因，因為......我很愛她，不忍心她跟著我一起打戰，再說，我會心疼她。」

      「哇!」有些姊姊們這樣回應。

       雖然我知道爸這樣就是在疼媽，可是我不懂「疼」這個動詞，真的不懂。

        爸......。我在腦袋裡想對他發問。

       什麼事?沒想到爸馬上回答我。

        嗯......算了，我來問媽好了。

       我改變主意了。

       想跟媽講話，要先找到媽，嗯!才剛在想，我就找到了，真自豪。

       然後，要傳想法給我媽。

      我開始想，想好之後傳。

      嗯?怎麼傳到一半，我的想法就不見了?啊!應該是被處理掉了，不過是被誰?

      我找啊找地，努力地找了一陣子，接著，我找到了。

       竟然是先前想跟我大哥告白，想法卻老是被我中途處理掉的那位姊姊。

       ..................我說，這位姊姊，妳是不是對我含恨?還是很不爽我?我在心裡用想法問。

       可能，她沒想到我會這麼勇敢的劈頭問她吧!她愣了一會。

       過了半响。

       妳，妳怎麼知道我在不爽妳?

    ......當我沒問。我翻了個大白眼，然後回她。

    她什麼時候腦袋有洞的?哎呀!算了。

       既然知道是她搞的，那，我要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傳我的想法給我媽，接著我腦海閃過一個想法——還是，我跪下來好聲好氣地求她?

       一個拍手，我就這麼決定了。

       然後，我馬上跪在我的房間地板，接著叫她看我，不過，我沒想到她一看到我跪她，就又愣住了。

      接下來，我開口:「姊姊!求妳讓我跟我媽講一下話。」

       「......好，好吧。」聽著，我的內心一陣驚訝。

      「妳說的喔!一言為定。」

      「好，一言為定。」

      「那我要問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