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翼

      「好，妳問。」

       於是，我從跪在地上改成坐在床邊，重新找媽。

      「妳是要找妳媽問什麼呀?」沒想到那個姊姊又問。吼!真的很想扁她，但我大哥在看，還是算了。

       啊!我找到了。

    媽，什麼是疼?我在心裡問。

       嗯?你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就......我覺得爸疼妳啊!我回答。

       媽的臉「咻」的一下臉紅。

     這......。

       嗯?媽，我還在等妳回答。我又對她說，在腦海裡。

    這我不會回答妳欸!一聽到我媽竟然這樣回答我，我馬上昏倒，真得昏倒。

        等我醒來，我就看到我媽站在我旁邊擔憂地看著我。

       「呃......媽，我說......。」

       沒想到，我話還沒講完，我媽就搶著開口:「嗯!女兒妳說，我在聽。」害我滿臉黑線。

       「妳真的是神仙嗎?」這下，換她滿臉黑線了。

       「蛤?」我媽這樣回我。

       「神仙會不懂『疼』這個字?」我質疑道。

       「......妳也算是神仙啊!還不是不懂『疼』這個字?」我媽又回。

        ......這下我不只滿臉黑線了，連臉都黑掉了:「妳自己說，我也『算是』神仙。」

        換媽媽臉黑掉了:「......」

       在接下來的這一小段時間裡，我們兩個就一直這樣互望，然後，「哈!」我們倆同時捧腹笑了起來，真是!我果然是她生的，哈!

       嗯!是時候該再回去跟爸爸姊姊們商議該如何戰妖了，既然爸說我是很強的戰力，而他又不要媽媽的幫忙的話。

       啊!媽還在，才剛轉頭又看著我媽講，她就說:「去吧!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妳剛剛在想什麼我都有聽到。」

       我一臉詫異:「喔!好。」然後，我就去找爸了。

       才剛進入姊姊們跟爸在一起的修練的房間，我便想到——啊!這房間我還不能進來——因為我們那無聊又沒用的規矩!我是這樣覺得啦 ——才剛想要開口道歉，沒想到我爸就先開口了:「進來吧!我的小女兒，這次，我不會罵妳的。」聞言我抬頭，剛好看到剛說完的他對著我微笑。

       於是我很快地進入狀況，既然爸這樣對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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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欸!好像很恐怖!嗯!應該很恐怖，而且，畢竟我還小——才三歲多欸——可不可以......不要?

       然後，我又聽到我爸跟我講話了，在心裡。

    不行!妳是僅次於我的第二強戰力。

    ......哇!這好激勵我!

       於是我站起來了，從心底。

       堅定的，我抬起頭看著爸:「好!我參戰。」

       「......小妹，妳確定?妳還這麼小......。」不知道是哪一位的我的姊姊在我後面問我。

       我轉過頭去，堅定地:「對，我確定。」

       然後，我就看到我全部的姊姊們眼珠子都掉下來，心裡覺得好笑，就轉頭想告訴我爸，沒想到我爸眼珠子也跟她們一樣都掉到地上，所以我「噗哧」一聲地笑了出來。

       沒想到我才剛笑沒多久，我就聽到我大哥說:「我們分手吧!」——不只我，我爸和我的姊姊們都有聽到，每個人，包括我，下巴都掉下來。

      為，為什麼?楞楞的，我在心裡想問，而後，我流下淚，無聲的。

       他微微笑，「因為，我覺得現在的妳不適合談戀愛，雖然妳是真的很愛我。」——可能是全部的人都有「為什麼」的疑問吧!所以他才傳他的話——他用講的，聲音卻是傳到我們所在的這間房間——我是這樣想的啦!不知道對不對，我沒問，不想問，也沒心情問。

       接著，我就對什麼仙妖大戰完全沒心情地魂都飛了般地低頭、甚至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走路地走回房間——可能是我真的愛地很深吧!才會失戀成這樣——而且我發現，他沒有任何缺點——至少我還沒發現他有甚麼缺點——唉!連想快樂的失戀也無法。

       回到房間後，我就這樣坐在床上，感覺我的魂魄完全沒回來般，就這樣坐著。

       甚至是晚餐時間到、我媽進我房間叫我去吃飯，我也完全沒有食慾，甚至，她的話沒有進到我的大腦——事後我回想，她真的有講嗎?她真的有叫我去吃飯嗎?

       就這樣，我越來越瘦，瘦到快把自己餓死的地步——直到「他」進來，哄我勸我逗我鬧我，我才稍微有了反應，稍微。

       然後他看到我這樣，無聲地嘆了口氣，甚至是在心裡想說早知道拖晚一點再跟我分手，就這樣想著，他吻上了我的唇，流下淚，很委屈的。

       但我還是沒多有反應。

      他在心裡嘆了一大口氣，接下來就把我的雙唇撬開，跟我舌吻起來。

      我才終於有了反應——黯淡的雙眼逐漸恢復光彩、內心不再感受/知停擺地逐漸有了反應。

      我在內心裡想著，是大哥嗎?我好希望是!或許，我有跟他接吻過，但，那回憶，真的是真的嗎?亦或是我在作夢?

       是真的!我在我腦海裡聽到那很傷我的大哥的聲音。

       我是在作夢嗎?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會痛!原來，這是真的，不是我在作夢，不是，我用力地對自己強調，在心裡。

        對，不是。我又在我腦海裡聽到那很傷我的他的聲音。

       我慢慢地反應過來——是真的!真的是大哥在跟我舌吻!我......這真的是真的?啊?

       可是，要是我是他，應該會覺得很委屈吧!想著想著，我的心更痛了。

       唉!我再度在腦海裡聽到他的聲音，不過這次是嘆息。

       ......我無言了。心，又更加痛了。

       你滾!我在心裡對他說，免得我越想越心痛。

       妳確定嗎?大哥，不對，他問我。

       我很......我確定嗎?聽到他這樣問我，我也這樣問自己。

       本來想回答說「我很確定的。」可是，才講到一半，我突然不確定了。

       這......我該/要怎麼回呢?況且，他還在跟我舌吻。

      而我卻像個旁觀者似的，看不下去。

       呃......我說，這位先生......。

       我還沒想完，他的唇舌就離開了我的，看那張臉，應該......是受不了了吧?心，又好痛!好像，更痛了吧!唉!算了。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知道仙妖大戰進行得怎麼樣了?

      我趕忙問我爸。

    唉!女兒，妳錯過了好幾次的仙妖大戰。爸無奈地說。

      這......。我頓時覺得羞赧了起來。

       忽地，爸流淚了，而我，慌了。

      爸!你怎麼了?我問，在心底。

       妳看看妳!瘦得不成人形，還害妳前男友放下他的參戰來處理妳，覺得好羞愧!他回答。

       本來不信的，但低頭一看，媽啊!這是我的身體嗎?根本只剩骨頭加一點肉嘛!嚇我一跳!我要趕快吃胖。

     不過，咦?我失戀多久了?我在心裡疑問。

    唉!四個月出頭。我爸回我，打斷我。

       我心底一震驚訝，什麼?我竟然把自己餓了這麼久!這是我聽完後的反應。

    呃，那仙妖大戰呢?我錯過了幾場?我又想問。

    五場。我爸再度回我。

    什，什麼?五場!我有沒有聽錯?

        我的神情從瞪大眼變成臭臉——哼!以後失戀我絕對要過得好好的——在心裡綁頭帶。

        接著，我看到我爸吐血。

       「爸!妳怎麼了?」隨著驚慌，我脫口而出。

       「女，女兒，爸沒事。」他竟然這樣回我。

       「爸你騙人!都吐血了還沒事!」我擔憂地說。

       「呵!呵......。」乾笑著，爸又吐血了。

      「爸!你到底怎麼了?」我擔心地問。

       「爸，爸是不是跟妳說過爸的勢力很弱?」爸一臉痛苦地問我。

       我慌忙地點頭:「對!」

      「妳姊姊們很多都不敢上戰場，所以，爸的勢力，雖然有稍微變強一點，但還是很弱。」爸臉色蒼白地說。